刚一出门正看见一身粗衣的伙计,蹲在赌场墙边拐角处哭泣,旁边还放着一个包袱。
好好一个男儿,哭的这般伤心。
白芷瞧他眉眼有印象,正是那日赌场管事不愿意理会自己一行人,正是这名叫顺子的伙计接待。
走上前问道:
“你为何在此哭泣?”
顺子没认出白芷,今日白芷女扮男装的白芷,又在肤色和妆发上,稍做了掩饰。
稍滞了下。
可头在往后探。
认出了须眉,高高大大的女子甚是少见,就是她们,头一个押方状元的。
可他的银子……
顺子一下子悲从中来,哇哇的哭了好一会儿。
白芷:……
真能哭,习惯性往后看一眼。
对,今日二运没来。
须眉瞪大两眼珠子:“我们少爷问你话呢?为什么哭,一个大老爷们没点利索劲。”
这种,就要像二运一样,被小姐,不,夫人多教训几回。
顺子抽泣着嗓子,断断续续道:
“我那日……见……见你们押了方状元。”
“我……我把我仅有的三十两银子,用我哥哥的名义压了二十两,辛得方状元争气,中了!”
“按规矩,我可赢了四百两银子。”
“可……赌场不认账,还把我赶出了赌场。”
“哇…………”
刚刚才加了两分好感,不到一刻消失怠尽,合着看行头行事。
狗仗人势的家伙!
只是如今相公高中,正在风头上,到是不便为他出头。
就凭他把全身家财押相公这眼光和这魄力,令人刮目相看。
且这伙计,往常见他笑迷迷的,甚是喜人。
是个做伙计接待客人的好料子。
白芷脑子一转:
“我家有个酒铺子,你可愿意来当伙计?”
“啊?”
竟有这般好事?
瞧这一行人,非富即贵,不然怎么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千两。
泪痕挂在脸上,一副憨傻疑惑的表情。
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