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阳扭了扭好像有些生痛的屁股,含了一嘴的鸡肉,瞪着两个圆珠子。
我是笑呢?
还是咽呢?
这个傻冒叔叔真勇敢。
恪世子注意到幼童一直看他,他也不着痕迹的用余眼打量着幼童,萧家的亲戚?
应该是了,只有萧家敢送人过来。
看着年龄,约摸五六岁。
五六岁,我家泽儿……
要是……要是泽儿还在,也该这般大。
也该这般机灵可爱。
也该这般食指大动,依喂在筱捷身旁。
平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怎么突然没声了。
萧世子妃偏头一瞧。
老光棍神情恍惚间,眼里竟有哀伤。
萧世子妃眉头一锁,老光棍准备改换战术,苦肉计?
“老光棍,又瞎琢磨什么?”
恪世子心神一凛,收起内心的酸涩和眼里的痛苦,不能提起孩子!
别过脸去,饶有兴致的继续打量斜对面,正吃得喷香的小毛孩。
小毛孩满脸东一道一道的酱料,有红色、综色、黑色的,手里正拿着筱捷塞回给他的一只大鸡翅,大快朵颐。
不知觉的,恪世子嘴唇勾了勾,闪过宠色,真是一只大花猫。
往桌上一看,正是筱捷的拿手菜。
番茄大虾。
可乐鸡翅。
……
鸡翅一如即往的,黑乎乎。
恪世子五脏六腹,大肠小肠,齐活的狂抽了两下。
二年前,听下人们禀报,筱捷最喜欢研究各种调料,动手做各种食物。
有一回,他到别院,背着筱捷偷吃了一个鸡翅。
那味道,至今回味起来,让人屁腚紧缩。
那黑乎乎的,苦的让人舌根发涩。
那味儿,咸的让人舌头发麻。
可神奇的是,咬开难翅里头,还流着一道道血水。
茹毛饮血。
当天又吐又拉。
是个好孩子,就冲这份胆量,待会多给一份见面礼。
这个老光根怎么回事,没见过吃的,一直在那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