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马老弟这脑袋是怎么了?怎地还伤了?”江孙彻疑惑的看着马德额头上的纱布。
“嗨~别提了,上午不知怎么,晴空打了一道雷,好巧不巧的落在我头上,你说倒霉不倒霉。”马德抱怨道。
江孙彻打了一个寒战,上午的晴空雷?那不就是自己发誓时候打的雷吗?要不要这么灵啊。
“哎呀,那你怎么还来啊,你应该回家休养啊,走走走,我送你回去。”江孙彻心虚地说。
“不碍事,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散了灵芝兄的祝贺宴呢,来,你和我走。”马德拉着江孙彻就往楼上走。
江孙彻只好让马德拉着他上楼,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发誓了。
江孙彻走上二楼,突然被一团蓝色的光晕吸引了目光。
被蓝色光晕包裹着的是一个留着唏嘘胡茬的中年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楼大厅里的舞女起舞呢。
‘会武功的人?’
江孙彻有些疑惑,会武功的江湖人可没钱来这春景楼里消费啊,在春景楼里呼口气都得百十个铜钱,点个姑娘最便宜的也得十多两银子,可不是整天为了生计发愁的江湖人会来的地方。
看这男的又不像是有钱人,也不像是谁的护卫,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美貌女子,按前身的记忆来看,这风尘女的价格少说是几十两。
江孙彻的目光看向男子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拉着他手臂的马德,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有古怪,这马德明明受伤了,也不回去养伤,我可不信,他对我有这么深的兄弟情。碰巧春景楼里还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客,看来是想搞事啊。’
“呵呵……子正,咱们就别去三楼了,我看这二楼就挺好,还能看看舞姬起舞,你看怎么样?”江孙彻带着点意味深长的说。
“额呵呵……这一二楼的女子哪比得上三楼的,不过今天既然是为灵芝兄祝贺,当然是听兄长的意思,你,去三楼,把我的兄弟们都叫下来。”马德随手指了一个风尘女,说道。
‘这江孙彻不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吧?要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看酒色剑客啊?’
“咱们就坐这吧,兄台,有礼了。”江孙彻径直走向那酒色剑客的邻桌,对着他打招呼道。
酒色剑客也有些诧异,用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马德。
马德这时候哪敢和他交流,目不斜视的走到江孙彻身边坐下,对着楼下起舞的舞姬品头论足。
江孙彻也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果然有事,就是不知道这马德想搞什么事。不过按照规矩,只要能让敌人的心思不能如意,就算赢了一步,之后就只能随机应变了。至于到底有什么诡计,那就只能待会在查了’
马德跟江孙彻谈着天说着地,聊聊这个姑娘怎么样,那个女人好不好,反正就是男人在一起会聊的话题。
没聊两句,三楼走下一批贵戚子弟,来到江孙彻面前一个个行礼问好。
江孙彻也微笑着回应。
‘都是熟人啊。’他看着面前这堆文气不盛,武气不昌,而且各个脚下虚浮的士族贵公子,不禁感叹。
这些人全都是太安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江孙彻看来马德一眼,‘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啊,找来的全都是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跟这样一群人玩,也难怪前身那么不堪。
马德,你是真马德啊。行,既然你要算计我,那我也就不用再愧疚了,来吧,看咱们俩谁能玩过谁。’
马德看到江孙彻眼神不知怎么心里一寒,‘这江孙彻不会真的提前得到消息了吧?那他怎么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