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中的茶慢慢凉透了,陶寿一直盯着江孙彻看。
他不知道江孙彻到底是真的在构思,还是强装。
以他对学问的虔诚,如果江孙彻真的是抄诗,哪怕江孙彻是他的女婿,他也要揭穿,而且他很想认识一下写出清平调的这个人。
如果江孙彻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泼冷水,‘想多了,我都没机会见到太白诗仙,更何况你,你跟他可是差了整整一个世界,你想见?洗洗睡吧。’
就在陶寿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江孙彻这才开口。
“这诗就叫茶诗吧,泰山请听第一句,嫩芽香且灵。”江孙彻向前走了两步,右手竖起剑指,指着杯中茶水。
陶寿静静听着,‘还可以,不惊艳,但也不过分平庸,中规中矩。’
江孙彻见陶寿没有什么不屑的表情,接着‘写’诗。
“吾谓草中英。”
陶寿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句有点意思了。’
见陶寿听得更认真了,江孙彻这下是彻底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今天这个‘写’诗危机,基本解决了。’
然后江孙彻不再犹豫,把剩下的诗一口气念了出来。
“夜臼和烟捣,
寒炉对雪烹。
惟忧碧粉散,
尝见绿花生。”
陶寿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这首诗,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不错,如涓涓细水般,娓娓道来,而且难得有一份灵气藏于字里行间之中,也是一首佳作。”
“谢泰山夸奖。”江孙彻谦虚的说。
‘当然是一首佳作了,这诗可是郑愚写的。’
突然说出郑愚,别人可能没什么印象,给这个郑愚加个头衔可能就有人能记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