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丞。”陶寿抬袖回礼。
等陶寿落座之后,齐听风说,“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诸位请看。”
齐听风把册子交给众人传阅。
“呵,毕家还真是族规森严啊,居然能教出这样的‘高雅之士’。”黄山不屑的笑了一声。
“毕达民的所作所为我早就知晓,看在他也是士族一份子的面子上,没有教训他,但也给了警告,没想到他死性不改,真是白费了我的良苦用心。”齐听风捏着茶杯,嘴上说的风轻云淡,但眼神中透露着寒芒。
“看出什么了吗?”齐听风打量着众人。
“这不是巧合。”赵凤蝶的老爹,赵卜助沉着脸说。
“此话怎讲?”顾德行张嘴问道。
“咱们这位贤婿,好端端的跑到移山卫去锻炼,你们说合理吗?他是什么性格,肯去那里吃苦?”赵卜助回答道。
“就算他浪子回头,成熟了,不再过那骄奢淫逸的生活,真的跑去苦练,他又为什么会去川梁城?这方圆百里难道还不够他苦修吗?”赵卜助自顾自的说。
黄山放下茶杯,“你是说江孙彻早就知道毕达民的所作所为,故意去那里找他麻烦?他吃饱了撑的?”
“那如果是那位让他去的呢?”一直没有开口的丞相严形说话了。
其他人都知道‘那位’指的是谁,都认真的看着严形。
“大家都知道那位赐婚的用意,我就不多说了,现在他派江孙彻去把毕达民做的事掀开,恐怕是要对咱们动手了。”严形缓缓道。
“毕达民干这种事已经两年了,为什么那位以前不管?”黄山开口问。
赵卜助给了他解答,“当然是因为以前没有做好准备,现在五国联手,达成共识,自然能够动手了。”
“那咱们怎么应对?”顾德行看向严形。
“那些人做的太过分了,他们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很寻常,但已经在动摇我士族根基了。”
赵卜助点了点头,“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而百姓就是天下,如果百姓都没了,那我们又能治理谁呢?”
“不用去管,只要那位不过线,就让他为我士族清除一些毒瘤吧,往后的日子你们要好生约束族内子弟,不要再做这杀鸡取卵之事。”严形说完,走了出去。
“老山羊,说你呢。”黄山撞了一下顾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