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成猜想,这个女孩大概是从心里,十分畏惧她的父亲的。
虽然挨打后她的潜意识反应,只有一瞬,甚至在肉眼下观测不足01秒。却已足够从医学角度上判定她在撒谎,她一直都在演戏。
她根本就没有得病。
没病为什么要装病?
蒋司成面色沉定。他沉默地拿过女孩的病例,白皙修长的手指执着钢笔,写下他的观察判断。
不关他的事。
他要做的,就只是如实写下他的观察判断而已。医生的职责,只是看病、治病,而没有救人。医生当得久了,见的人也多了。早已看淡生死,心也变得凉薄。
他没有要替一个素味平生的人料理家事的义务。哪怕他写下这份诊断书足以要了这个年轻女孩的命。
钢笔“唰唰唰”地在纸张上书写,病人的名字:盛娇阳。
蒋医生从始至终都不说话,男人心底着急,也不能太表现出来。
女孩坐在椅子上,尽量平复着心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手心已渗出一层冷汗。
她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这是最后的一个她承受着这些天的折磨,只要再瞒过了这最后的一个,她就自由了。
她确实是杀了人可是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这么多年,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在意她是死是活。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气让噩梦结束,她又有什么错,凭什么因此断送自己的人生!
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装作有精神病。
她知道,有精神病的人犯罪不犯法的。否则那个女人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把她告上法庭。
女孩维持在面上的漫不经心,底下紧紧攥着手心。
“装得一点也不像哦~”一道带着嬉笑的声音传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