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烈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俩人推杯换盏就没停过。
菜上的差不多了, 还有份汤,余富贵忙完后厨的事, 在围兜上擦了下手往外走,就叫顾青烈在猛灌楚岱的酒。
他暗自咧嘴,心想楚连长你就自求多福吧。
“同志们。”见都顾着喝酒, 余富贵坐下来招呼:“都吃菜啊!我老余保证,今天的菜都是炊事班的同志还有我老余亲手炒的,没经过卿卿的手,你们放心大胆的吃!”
这话一出,战士们乐成一团,显然是想起了一个月前卫生所的惨案。
刚痊愈的伤兵眼神幽怨地望着孙淑芬那桌低着头一个劲扒拉饭的姑娘,心想妹子你心是真的大。
顾卿卿饿狠了,哪顾得上他们怎么想,左手馍馍右手大棒骨,许念还往她馍馍里夹酱香肉丝。
这待遇,与被灌酒的男人形成强烈对比。
食堂的气氛被推了上去,这群当兵的吃饱喝足一会儿唱着军歌一会儿骂着邻国一会儿又谈天侃地,顾卿卿直接被孙淑芬拉走了。
太闹腾了。
“卿卿啊,”孙淑芬带着她回了军属院,直接推门进去:“俺们把你的东西拾掇拾掇,搬到楚连长那屋去哈。”
许念话不多,动作快,已经开始给她打包东西了。
顾卿卿愣了一下,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通红。
搬过去的话是不是……
越想耳朵根越烧,她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余婶和阿念姐帮着拣东西,余兔和余兔早就抓了把大白兔奶糖还有龙虾通心酥揣兜里跑外面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