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久没见,都有些压制不住心底的感情。
他们这种尸山血海里互相背出来的革命友谊太深刻了,顾卿卿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感受,但也由衷敬佩。
晚上,冷风一刮这群人清醒了又继续吃喝,明天都有正事,楚渊让警卫员把桌上所有的酒都收了,烟留下。
这场盛宴直到十点多才接近尾声,顾灿阳这种向来自矜的人也还有三分醉意没散,被褚昭扛了回去。
楚岱坐在那,眼神清亮。
如果不是顾卿卿喊他回房喊不动,还真以为他没醉。
她抬手在男人眼前挥了挥:“哥哥?”
楚岱直勾勾地看着她。
军长们早就被各自的下属带回去了,远道而来的团长师长被分到了各个老战友家,随便将就一夜。
楚渊也被警卫员扶回了房。
顾青烈没怎么喝酒,光顾着吃菜了。
胳膊这么长一只的虾,还有一种看起来黑乎乎的贝壳,还有浑身长刺的叫什么胆的,味道鲜的很,那个虾满满当当全是肉。
他在边城哪见过这个,首长们玩命喝酒吹牛忆往昔的时候他就脱了外套敞开了吃,见他们都没怎么吃菜还寻思等下拿铝饭盒装点明天带回去给阿爷阿奶尝尝。
顾卿卿把楚岱带回房的时候,他还坐在寒风里剥虾壳,来收拾桌子的小战士们见他嗦着虾壳一个人吃得欢都惊呆了。
“同志。”小战士们有些无从下手:“要不给你装饭盒里带回去吃?我们得收桌子了。”
剩饭剩菜是首长们明天的早饭,桌椅板凳也得各回各家。
“成。”顾青烈咧开一嘴大白牙:“我多拿两个饭盒,明天当早饭吃,吃完了再给你们还回去。”
小战士笑出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