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必然不乐意被误会和自己有婚事。何况他表面上温和,实则那般嫌弃自己。
“你和他说对不起做什么。”岑治不悦开口,“你是女孩子,吃亏的是你好不好?”
瞄一眼秦衍,语带嫌弃:“你告示张贴出去了没有?一住就是三个月,我们家可是快养不起了。现在更要因为你导致樱樱被逼婚!”
这话里有浓浓的火药气,岑樱上来打圆场:“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那人也许就是恐吓下我们,未必会来的。”
怕父亲不依不饶,忙又拿话岔开:“阿爹,你哪里来的户籍啊。”
这傻丫头,胳膊肘尽往外拐!岑治愈发气不打一处出:“自己乱写的咯!问这多做甚?”
“伪造户籍可是死罪。”
“对啊,到时候说是这小子伪造的不就行了吗”岑治反问。
知晓父亲动怒,岑樱不敢再言,一手一只芦花鸡拎回圈里。
秦衍眉峰微皱,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实则却想,每一州的户籍都有其定式,加盖公章,岑治一乡野村夫,是如何能伪造以假乱真的秦州户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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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都风平浪静,岑樱稍稍放宽了心。
寻访太子不得,城里那位大人物迟迟未走,城中一度处于禁严状态,官差们依旧入村每家每户的搜人,搅得云台人心惶惶。秦衍的那纸告示也始终未能贴出去。
一日,岑樱如往常一样上山捡野菌和松果。
阿爹和秦衍身体都不便,她只带了阿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