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薛姮向她行礼。
长乐却瞧也没瞧她,直接招呼她身后的薛瑶:“阿瑶,来。”
“咱们才是一样的人,不和这个赝品玩。”
定国公夫人郑氏神色微妙,很快笑着推了女儿上前。薛姮白了一张脸,讷讷问:“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不知这些天里洛阳城里疯传的那些流言。薛瑶脸上幸灾乐祸,附和着嬴姝说:“全京城都知道了,她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真是可怜。”
“有的人生下来就占了别人的位置,鸠占鹊巢久了,就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公主身侧的另一名少女嘲讽,是尚书左仆射舒暨的孙女舒妙婧。
薛姮眼睫剧烈地抖动了下,面色急转苍白。那侧,薛鸣同长兄身在朝臣之列,远远瞧见贵女席这边的情况,有心要来替她解围,却被长兄拦住。
“做什么。”薛崇冷冷丢过一个眼神。
“阿兄,这对阿姮是不公平的。”薛鸣急切地说。
近来京中流言频发,连定国公府也闻说了,却都不约而同地对薛姮本人保持了沉默。
薛鸣还不知这流言是谁做的局,只当是圣人要为认回岑樱而奠基铺路,便很是担心这之后薛姮的处境。
“你懂什么。”
薛崇自知这流言是谁的手笔,还欲训斥弟弟几句,大殿幽深的廊柱后却响起宦官尖利的通报:
“圣人到——”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