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想留下来照顾她,只是顾忌着她脑子不清楚,恐会嚷出更多不知好歹的话来罢了。
一时梁喜牵了阿黄出去,室中只余嬴衍和岑樱二人,夏日的金光隔着窗棂映射入屋,在青帘上映出道道条纹。
她仍在抽抽噎噎地哭,说难受。嬴衍十辈子也没有这般的好脾气,替她脱了鞋子和沾染花叶尘土的外衣,又扯过被子扔给她,语气嫌弃:“又不会喝酒,喝这么多做什么?”
喝成这样,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敢来占他便宜……
岑樱没有辩解,抱着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女人……
嬴衍不悦蹙眉:“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岑樱哭着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知是什么了,身体变得很奇怪,却无法启齿,只能紧紧抱着自己,把脸埋在膝盖上,低低地哭。
女人还真是麻烦。
嬴衍皱眉看了她一晌,最终也没想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决定出去再拿些冰块进来给她降温。
但她显然是误会了,就在他起身的一瞬,岑樱突然扑了过来,哭道:“别走……你别走……”
“你救救我……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