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园中的女孩子都没了宴饮的兴致,各自散去。园子里空荡荡的,只余菊卉在秋阳金光下招摇。
“月娘,殿下他们也回去了吗?”
岑樱跟在叱云月身后,小声地问。
叱云月阴沉着脸,未有应声。
金谷园外,来时的车马已经等待就绪。岑樱料想丈夫还在园中处理长乐公主的事,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眼正门上乌金的匾额,俯身进了车厢。
车厢里却已坐了一人,岑樱愣了一下,下一瞬便被道黄色的影子扑了满怀,她惊喜地将它抱住:“阿黄……”
圆圆的脑袋,肥硕的身子,油光锃亮的皮毛,不是胖了一圈的黄耳又是谁。
岑樱欣喜不已,她半蹲在车上,毫无间隙地和黄犬拥抱着,仿佛经年未见的爱人一般,嘴里道:“我好想你啊……”
他还在这里,她却只瞧得见阿黄。嬴衍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竹简握得发白。
岑樱抱了阿黄片刻,放下它,坐到了他的身侧。她欣喜地仰脸看他:“你今天怎么来啦?”
明知故问。
嬴衍翻过一页竹简,不置可否。
“不是叫你少跟长乐来往,你今天又过来做什么。”他问。
“没有来往呀……”岑樱抱住了他一只胳膊,将头靠在了他肩上,“我想见姮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