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月之前他就敲打了苏望烟,之后她便知趣地自己病了。此后他也打算寻个错处取消婚约,等时局平稳了,再公布他流落村庄和岑樱成婚之事,顺理成章地娶了她。
他从未想过辜负她,上回冬猎后便认真思考过两人的未来,只是事情未成,空言也是无益。
岑樱玉腕搭在他颈后,乖顺地任他浅尝辄止地亲吻着额头和脸颊,忽地道出一句:“闷罐儿,我不喜欢这里。”
“我想和阿爹回到我们的村子去,如果可以,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嬴衍动作一滞,很意外地道:“你在说什么傻话?”
她的村子早毁了,他也不可能和她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说来都嫌荒谬。
这世上唯有权柄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权力,他和她很快就会被碾为齑粉。
岑樱也知自己说了傻话,红着脸别过身子。
嬴衍追过去,怀抱她腰,薄唇如春绵抚过她耳际:“别胡思乱想了。”
“要是想你养父,过几日,我让青芝带你去见他。”
殿中地龙烧得暖热,睡意袭来,她迷蒙地“呜”了一声以示回答。
彻底陷入黑暗前,她听见他在耳畔道了一句:“樱樱。”
“你是朕的人,不要离开朕。”
——
借着登基后册封文武百官,嬴衍开始动手清算朝中原属嘉王、瑞王的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