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阵悔意,收起那串项链,忽然间泪珠纷纷落。
“薛姮的事,你怎么看?”
御驾之下,嬴衍负手而立,俊美的脸仍是铁青。
他虽没追究自己偷去看望岑樱的事,封衡却有些心虚,轻咳两声:“只怕有些蹊跷。”
薛姮极有可能是怀孕又流产了,不管那孩子的生父是谁,薛家,都是欺君之罪。
至于薛姮,多半是被逼,否则好端端的怎会出逃。想来,倒真是可怜……
嬴衍冷笑:“欺辱皇妃。薛家,很好。”
玉门之仇,还有清溪村那几十条人命,他都一一记着。
秋后的蚂蚱而已,蹦跶不了太久了。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他可以允他们过完太上皇今年的生辰。
“陛下是打算利用这件事动手么?”封衡迟疑着问。
“朕还没那么下作。”嬴衍皱眉。
薛姮不过一个在室女,只要没搅和到薛家的事情里去,他就没必要动她。
女子声名一向至关重要,薛家也不缺欺辱皇妃这一个罪名。
顿了顿,他面色忽地阴寒下来,转首瞪着封衡:“你喜欢她?”
封衡唬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臣不敢!”
他冷然抽了下唇角,哼笑出声:“伯玉,再叫朕瞧见你偷去看岑氏,朕就连你一起罚。”
封衡嘴里说着表忠心的话,心下无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