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眼眸沉静如夜:“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朕,若再让朕听到你在梦里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哥哥也不可以吗?”她好像有点明白他今天的怒气从何而来了,呆呆地问出了声,“是我哥哥,又不是其他人……”
他并未说话,盯着她的眼神却一阵发冷。岑樱只好应下:“好吧。那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
“不可能。”他语气极严肃,“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朕的妻子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
她面色一白,一下子噤了声,惶惶立着的样子瞧着又有些可怜。嬴衍语气生硬:“过来,替朕磨墨。”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个释放和好的信号了,她怏怏地照做着,情绪却十分低落。
他说得不错,她之前的确不是真心道歉,因为她没觉得自己离开有什么错,唯一的错只是不该不辞而别而已。
她离开,是因为爹爹和她不能适宜这里的生活,她厌恶这里的勾心斗角,厌恶这里的冷漠残忍,就算有他在也让她十分的压抑。
现在,他也对她爱答不理的,她是真的不知今后会如何了。
嬴衍脸色微青,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
这个绝情寡义的女人,每每做错了事都想着讨好卖乖地糊弄过去,种种乖顺,也只是担心他迁怒她养父罢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从前,她要的任何承诺他都很轻易地给了,换来的却是不被尊重和弃如敝履。既然如此,今后,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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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嘉王和瑞王一直从日照当空等到了太阳下山也不见皇兄出来,不得已问青梧:“敢问陛下何时拔冗接见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