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沉着脸走过去,和岑樱围坐在一起的宫人都唬得魂飞魄散,唯独她还不觉,乐呵呵地出着牌:“接着打呀,你们怎么都不动了?”
便有宫人暗示地瞟向她背后,她惘然不觉,直至被人拎起后领一把提了起来才凉了后背,可怜兮兮地转过脸。
“你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嬴衍极力抑制着怒气,“在朕的寝殿玩物丧志打樗蒲?谁给你的胆子!”
“我,我没有事情做嘛,你又不要我出去。”岑樱委屈地说,“而且你也没说不让我玩……”
最后这一句声如蚊蝇。
这条他还真没说,但下人们谁敢聚众赌博?也就只有她,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当着诸人之面,嬴衍倒也没有即时发作,将她拎回了内室。他问:“你想出去?”
她点头如啄米,对上他阴沉下来的视线忙又补充:“……不是想跑,就是想出去转转,老待在这里人都要发霉了……”
“对了,我听说明天柔然人就要到了,你不是要在九洲池开宴会吗?让我也去嘛,我就想和月娘见见面……”
“我阿爹和阿黄都在你手里,我还能做什么呢。”她小心翼翼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