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西本来是不想哭的,可是她的小川哥哥太温柔了。
动作轻得像羽毛,柔柔的,眼神里也带着......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愧疚。面对这样的小男孩,付小西就算是没有读心术,也能够察觉出对方对自己的善意。
如果没有人哄的话,付小西大概是不会哭的。
可惜,徐宁川哄她了。
小川哥哥努力笨拙地说着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说过的话语。
“还难受吗?”
徐宁川不是不会关心人,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关心人。就像刚才,如果不是沈蔓越说了那句话,徐宁川根本不会意识到,付小西偷偷埋着头擦眼睛的举动是不舒服。
原本在冬天被霜打的瓢儿白一下被挪进了温室里,就像是春风一般,被善意给滋润了。而这样的对比,更把那冬日的寒冷衬托得明显。
付小西的眼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跟拧开开关的水龙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要是土地公公来她脚底下捡金豆豆,只怕是一百年都不要香客的香火钱啦!
“呜呜呜,难受。好难受!”
付小西委委屈屈,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她替那个不认识的无名叔叔难受,替阿姨难受,替那个和她一样大的小女孩难受。
也替贺云山难受。
她果然还是一个小孩,一个没办法学外婆那样,坦然接受自己眼睛进了沙子的小孩子。
一定要说出来才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