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往下瞟。
付小西就像是一个人形自走翻译器。
“叔叔,他不知道。”
付小西看向徐怀山:“所以你是谁呀?”
徐怀山只好再次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付小西一听,非常敏锐:“可是叔叔,你说你是他爸爸,就是他爸爸吗?”
好歹她爹还拔了一根她的头发呢!
付小西这话让徐怀山一时无法招架。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付小西看得出来徐宁川的紧张,还有陌生。
付小西得知自己忽然多了一个爹,至少还会在意和观察甚至期待下,但对于徐宁川来说,打着爹的招牌出现的徐怀山,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到不行的家伙。
徐宁川根本不会给徐怀山任何反应,他拉着付小西的手,看着自己的脚尖。脚尖轻轻地踢着沙发面前的茶几边缘,听见木质材料发出砰砰的响声。
一声又一声,就像是空荡山间的破庙里,被风吹响的撞钟。
沈蔓越瞧这场景,叹了口气,“徐先生,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所来是为了什么。”
“但是你也看见了。我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小川也是。”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
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徐怀山只好退让。
沈蔓越送他到门口,以为徐宁川听不到,小声地说:“徐先生,我说实话。”
“当初这孩子生了下来,我姐不在乎,你也不在乎。”
“现在孩子大了,情况也特殊。”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我话放在这里,小川是我们沈家的孩子。”
“徐家高门大户,我们高攀不起,也不高攀。”
徐怀山耐心听沈蔓越说了一大堆话,最后说:“沈小姐,我不是不在乎。”
“沈菏妆跟我说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