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徐宁川内心坚定的情绪,俨然已经具像化起来,那种力量让付小西都有些怔然。
这还是第一次。
付小西第一次直面别人这样直接的,热烈的,没有任何遮掩的保护欲。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付小西从徐宁川这里听到的心声,便总是以最纯粹的浓度出现。
别人都是有许多色彩的,包括付云佳,她的妈妈,付小西都能都读出来,她有的时候有些内疚,有的时候心里会有一团看不清的雾气。但是徐宁川没有。他的喜欢,就是干干净净,像冰场一样澄澈的喜欢。他的保护,就是实实在在,会站在她身前的保护。
付小西回握着徐宁川的手。
面对贺云山的质问,徐宁川很快找到了答案。只是他的语言表达系统有点缓慢,跟不上他大脑里谎言编织的速度,他回望着贺云山,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小耳朵。
“可以听见。”他斩钉截铁地说。
“正常行李箱和他的,在地上滚动,声音不一样。”
徐宁川平静地说:“我从小就可以听见。”
贺云山是听沈蔓越说过这件事。
因个体差异,徐宁川的病症会有一些感官上的体现,也就是感官超载。这种情况在徐宁川身上主要体现在听觉系统过度灵敏这件事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经常喜欢拿手去敲击一些事物的表面的原因。
他能够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
现在,这个习惯成为了他撒谎的证据。
贺云山还想再询问和作证些什么,观战半天的沈蔓越实在是受不了,提高音量,拉着付云佳走了过来。
“我说贺警官。”沈蔓越雄赳赳气昂昂,半分也不肯示弱。这也是两个人约会这么久,第一次剑拔弩张的时刻。沈蔓越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来面对贺云山。“问完了吗?没问完要不我带着小川跟你一起回局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