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识靠在咖啡店的卡座上,心情有点麻木。
他等着程晓君把椰奶喝完,拿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牵着手走出了店门。
雨依旧没有停。好在出租车来得还算快,他实在迫切地想离开那家咖啡店,今后也绝对不想再去第二次。
直到出租车停在家楼下,口腔里都是那股挥之不去的苦味。
回家之前先去了趟诊所买药膏。回家之后给程晓君洗漱,给红屁屁涂上药膏再换上新的纸尿裤,一番折腾下来,小孩子也困了,不用哄就自顾自地睡着。
程识才得空,靠着床坐在地板上愣了一阵,忽地双手抱头,粗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双颊热腾腾地烧起来。
实在太难堪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本命年的威力?才三月份,他就好像已经把整年的力气都透支得干干净净。
他刻意地不去想任何跟任明尧有关的事,只专注自己的生活。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这么催眠自己的。别去想。
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呢。
其实咖啡一点都不苦。程识想。
怪他自己。
他总是无法以从容的姿态出现在任明尧面前,无论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