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明尧喝完咖啡,自觉地起身去洗杯子。程识目光追随,转了个身趴在椅背上,托着下巴寻思这种情况该要怎么安慰。
总不能真的是因为一杯咖啡不高兴了吧?
思考的这几秒,任明尧已经把杯子洗净擦干,放回了杯架上。抬头看见他在愣神,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程识。”
程识很快地回神,眼里映出他的影子,“你说。”
厨房没有开灯。距离最近的光源在餐桌上空,在程识头顶。任明尧站在暗处,看着他披一身的光,觉得自己像个戏份已经结束的角色,从程识的人生剧台上早早退场。
他异常厌恶这样的想象,自力更生且倔强地重返剧台,和程识一起坐在灯光明亮的餐桌边,心情才稍微舒畅了些。
程识托着脸还在等他的下文,不防听到他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
怎么忽然问到这了。
程识倒想反问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说得出这种傻话,“当然有啊。”
“就算是普通同学也会的吧?再说,我们上学时候不是一直玩得很好吗。”
任明尧又问,“有多好?”
“……”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感情又不能量化,加减乘除算出个得分。
程识小心地斟酌着,想着要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太可疑,“就是……现在还联系的同学里,我就只有你了。”
这样说也不对。怎么说都不对。因为他知道自己本身是可疑的,所以无论说什么,都透出心虚的气息。
“啊……对了,我跟关关说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漫展,她很期待见到你。”他只好转移话题,“关关说会介绍小狼……不是,会介绍她哥哥给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