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意地低嗤,“你才是死耗子。”
话语间,好像承认自己就是那只眼瞎了的猫,却恼于林宝念用这个不文雅的词来比喻陆北柠。
即便过去六年,也还是那副要死的护犊子秉性。
林宝念毫不在意地笑,“我就是比喻嘛,你知道的,我这几年中文退化得要命,你得常跟我联系。”
三年前,林宝念谈了个外国老公,随后闪电结婚,去了美国。
那时候,周隐刚回国没多久,被邝静隐瞒身份,在至上科技从基层做起,工作时间常常是早9点到晚12点。
和他联系最多的人,就只有林宝念。
决定去美国的前一天晚上,两人见了一面。
就在周隐租住的公寓楼顶,喝着廉价的灌装啤酒,吹着凉凉的夜风。
林宝念没有周隐那样的好耐性,到最后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我不是你,我等不了老赵那么久,我得有我自己的人生。”
她看周隐,“你呢,你现在这么拼死拼活,对未来什么打算。”
周隐没说话,仰头喝了口酒。
随后林宝念听到他裹挟在风中,很淡很淡的声音,“我还是会梦到她。”
林宝念眼色迷离地顿了顿,“梦到什么,和她做苟且之事?”
周隐那张清俊脸变得极为无语。
林宝念放浪形骸地笑。
笑着笑着,周隐也被她带弯了唇角,蓦地将啤酒罐扔到地上踩扁,面色拂过极为罕见的羞然,半真半假地哼笑说,“有时候也梦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