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陆北柠总算放心,但却忍不住反刍高志国的那些话。
直到来到公司,打了卡,在前台坐下,她心里才透出一个澄明的答案,那就是她还没气够,也还没有完全相信周隐。
当年他不带一丝留恋地说分就分,简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要是那么轻而易举地原谅,都对不起曾经痛哭那么久的自己。
……
周隐这场病来得远比想象中厉害。
第二天虽然醒来得早,但就像做了一场异常疲惫的梦,浑身酸软乏力,喉咙也干渴得厉害。
可即便这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也是翻来覆去地在屋子里转悠找人。
结果二百来平的大平层,愣是一点儿那姑娘的身影都没找到。
要说唯一残存的痕迹,就是他昨晚拽着她手腕时,袖口蹭上她的一点余香,清清甜甜,眷恋又难忘。
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周隐紧绷着神色,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上班了没,结果陆北柠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钉钉那边一直显示着未读。
偏偏来看他的人又是高志国。
那张病态的俊脸,可谓是一腔满满的期望结结实实地摔了空。
高志国感受着他嫌弃又不爽的白眼,自个儿解围,“你也别不乐意,人妹子说了,哪有事事都让你痛快的。”
周隐没说话,抿着泛白的唇喝了口牛奶。
低头一看手机,她还是没回。
周隐总算明白,为什么曾经陆北柠会在他忙得没时间回消息时埋怨他。
也像一夜之间生了七窍玲珑的情根,共情到那些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暗气暗恼又患得患失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