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如眼睛瞪大,“你不心爱侯爷吗?”
钟语芙想了一会才抬起头,勾了碎发到耳后,眯眼看着远方天青色的云。
似是随时都有一场雨压下来,空气里又一种不正常的闷热,蝉鸣叫的异常响亮。
“凝如,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我能做到跟心爱的人同生共死,共患难,但是我没办法完全违背自己的心意去迎合任何一个男人。”
饶是方凝如一直都知道钟语芙和她们这些自小困在后宅里头,学着各种规矩长大的闺秀不一样,还是被她这番言论给惊到了。
女人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居然可以理所当然的去问长宁侯。
她思考了一下,舌头润了润唇瓣,还是劝道:“这样不合适吧?你这样问,万一惹他不高兴,你们离了心怎么办?”
“其实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这样子的,”钟语芙眉间坦荡,说:“我做不到一直给男人生孩子,”她想了一下,“我最多能接受生俩个,对,这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我现在他去说清楚,他要是接受不了,那我们退婚好了。”
方凝如整个人都被惊到了,直到上了马车,她还沉浸在钟语芙云淡风轻的表情里。
她还记得,那晚在相国寺,钟语芙因为被韩景誉拒绝,闷闷不乐,下山时颊边那总也褪不去的绯红。
她的话绝不是作假。
她对韩景誉肯定有请,怎么能因为要少生几个孩子,就能云淡风轻的说出退婚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