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冀望着依礼,有人巴望从简啊!
她嘴角抽了抽,尴尬回道:“七岁。”
颜姒终于忍俊不禁笑了出声,许久才回挽手腕,安慰地说道:“一个太迟了,一个太快了,终归姊妹,我无怨了。”
昨夜当合欢酒意猛烈来袭时,世家闺秀的道德礼数捆绑着得她伤心落泪,不懂为何帝后要如此相待?
再看到裴谚半醉也拼命敲着门喊人救命,听得回复今日是大婚之喜,理解方才殿内竟是叩拜天地的成婚礼。
裴谚来着醉意到身边,倾倒耳畔询问她,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妻?此生与卿一双人,如若不愿他可以上梁待着。
在彼此衣衫半褪,受着炙热迷茫情欲挞伐之下,他竟仍能保有理性询问心意,这大约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是以她臣服在他胸怀里,大胆吻上薄唇作答。
颜娧瞧着她诧然绯红的小脸,不禁也笑问道:“谚愣子居然哄到妳了?”
“他老实。”颜姒羞涩地为良婿说话。
这是真有动情啊!瞧不出来那二愣子也能哄得美人归。
颜娧轻轻颔首几下,中肯说道:“昨天那表现,是愣。”
不是因为愣才叫颜姒动了心吧?傻人有傻福?
还以为仍需要些时日才能解了颜姒心结呢!
颜姒说不下去,思及昨夜连粉嫩的颈项都红透了。
颜娧挽着她羞得想逃离的柔荑,转为凝重神情,严肃说道:“打起精神,敬安伯府靠妳照料了,别再有任何事能危及妳。”
颜姒不解地凝起远山眉,忧心问道:“妳要离开?去哪?”
“解谜。”她轻浅说道。
“呃——”颜姒愣了愣。
“妳身边的麻烦是蓄意来的,包含苑子里的碧翠都得上心。”她垂首看着回望忧心的瞳眸。
“王家院子里的两条人命,全当做善事,她想见,我没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