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好吃呢!为什么要处罚人?”承昀嘴里塞满了糕点,语焉不详地喃喃念叨,小心翼翼地靠近翻倒的糕点,正想再抓起一块。
“鄢儿!”在糕点再入口前,萧楠气急败坏地挥走承昀手中糕点,喝声道:“糕点脏了,不准碰!”
萧楠清楚他的傻,但也没必要真的傻啊!连沾了尘土的糕点都愿意入口,怎么看都真傻了,虽然这是他想让人见着的一面,也没必要一吃再吃啊!
“为什么?”承昀偏头回望,眸光里尽是不解,“姑母不是告诉鄢儿,送上桌的东西都得一个不剩的吃下肚?”
“那也得是在桌上啊!”萧楠气急败坏地拧着承昀耳际,看着一旁小厮不着声色地瞟了几眼,不难猜出有人想借机查探些什么,但是这般遭贱自身还是看不下去。
承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忘记又摸了一块糕点偷偷吞了下去。
谷遚
这一切全都被外头的厉煊纳入眼底,悄然无声离开花窗折回正堂,向堂上父亲恭谨揖礼禀报方才所见。
“当真不是?”梁王蹙着长眉,心中不断置疑着。
厉耿那儿的眼线又断了消息,就连奕王安排的人手也全没了音讯,这哪是厉耿能察觉之事?若有这般能耐,又怎会流落北雍十来年?
“当真与你所见道童不同?”梁王再次不安地确认,好容易父皇消停至今未再出现,即便要卸磨杀驴也得确认没有后顾之忧。
何况还悬着萧楠侄儿的身份啊!
“舒道长当时带了两位道童。”被梁王这么一问,厉煊也不敢确定了,当日只追着肖似颜娧的道童,根本未曾留心另一位,谁曾想士别三日,竟能换一个身份来到父王身边?
“你追着小丫头好些日子,只得到这样的结果?”梁王清楚儿子的心思,根本没打算泄漏颜娧在戏秘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