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些听到那颤抖的揣测声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的迅速传递,顿时众人慌乱奔走躲避,几次险些差点酿成了踩踏,没过多久,原本热闹的祈福灯会再也不见任何人影。
踩着道门祥瑞之光登机的煊和帝,得知此事当然也坐不住龙椅了,一年一度的水官誕怎能因此被破坏?
因此派遣了城防军,调度人手与船只着手打捞,岂料要将江面上的水流尸全都打捞上岸并非易事,那些尸首竟如同心手相连般的相互黏合,如同成串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
自愿出面相助的道友们络绎不绝地前来相助,直至月华初上也无法撼动任何依据水流尸,到了最后还是煊和帝终于想起,那个领了紫金御令的云游道人,赶忙托人四处寻找。
当时为梁王炼制延髓丹的小院,早已因为太上皇进入戏秘盒休养而不复存在,寻人的内监当然扑了个人去楼空。
煊和帝此时意会到当初的不厚道也已经迟了!
他并不相信也不热衷于道学,甚至觉得舒赫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既然已不需要再继续研制延髓丹,又留下小院作甚?
况且舒赫本就长年居无定所,一年才来住下几日?
新朝初开,百废待兴,更得秉持着开源节流的政策,怎能浪费人力物力?
寻不着解决之法,江上的水流尸也就这么随波飘摇了,本以为会随着水流缓缓离开越城,令人胆寒的是,水流依旧,那些尸身却没有丝毫移动,似乎赖定越城江岸般的决绝啊!
愁得焦头烂额的城防军,莫可奈何的回禀煊和帝时,整个朝堂都默了默,更别说那些亲临现场的百姓们,回了家全都紧闭门户没人敢出门,原本喧嚣热闹越城,一夜之间人人自危,街道萧瑟得百姓营生也全都停摆。
就在众人愁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城东酒肆里轰出了个道衣残破褴褛的道人,连小道驴也被扔出了酒肆,一人一驴步履颟顸地走在大街上。
“不过没带够酒钱,至于吗?”打着酒嗝嘴里也没忘哼着道家经文,跌跌撞撞地半攀半揽着小道驴,醉醺醺地走往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口,愁云惨雾的城奕軍一见老熟人,只差没哭爹喊娘的给舒赫下跪,怎么遍寻不着的人这会儿要出城?
几个戍卫那看过舒赫这般酒气冲天又道衫残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