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看懂信笺上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颜娧意兴阑珊的眸光看向不敢向前的男人,已褪去了稚嫩的外表,却仍像个孩子般的唯唯诺诺,明明在丹汝面前就不是这模样......
“除了开始的一些事情是真,到了最后全对不上了。”清冷的眸光指引下,黎祈给找了最远的太师椅落坐。
颜娧纤白长指轻敲着桌面,眼底尽是意味深远的浅笑,“如果我说每一件事都是真呢?”
黎祈一时无法理解是真那门子的:......
“按着天谕所言,神国的发迹就该在雍朝,所以单珩应该故意让黎承扣在这里,可有想过他在等着什么?”黎祈那茫然的表情令颜娧忽地一笑,不禁感叹傻人有傻福啊......
“他不就是铁口直断的无良神棍,算已经发生的事情当然什么都准,说到未来十件有一件准,大伙儿就把他当真神来膜拜,实际上只是在说故事拼拼看可能发生的概率罢了。”黎祈觉着都被兄长关那么多年了,单珩哪还能算得上是个人物?
待他再次思索了颜娧话里的意思,不禁吃惊地凝起眉宇,“他能等什么?难道真想等着抓到妳,等着我死吗?”
“天谕的失准的时间何时开始,你可有察觉?”颜娧捂着唇瓣的笑意,还没傻得太过分啊!
如若按着天谕发展,黎祈的确已经因为蛊虫没了性命,想说透又不能说透,她只能拿捏该说到什么程度了。
黎祈:......就不能直说?
特意要他来到此处,不就是要明说的吗?
不过,被她眼底那若有似无的笑意给勾走了心魂的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没明白什么,扶着发疼的额际抹了把脸,尴尬不已地问道:“总不是想说,妳我都是该死之人?”
见她眉头黛眉一挑,黎祈直觉被整得哑然无言,年刚过完就被咒啊?从骨子里泛起一阵颤抖,赶忙拱手庆贺道:“同喜同喜。”
“同喜同喜。”颜娧真被逗笑了,竟也忍不住跟着拱手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