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上次的那几句琴谱开自何处吗?”紫女见弄玉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这才放心了不少。
“自然是师旷大师了。”弄玉回答道。
“难道姐姐是说,师旷大师就在咸阳?”猛然间反应过来的弄玉惊喜道。
她刚刚想起,那几卷出自师旷大师之首的琴谱所用的竹简并不陈旧,极有可能是在琴谱离开咸阳前的不久才写来的。
“要不然呢?”紫女反问道。
“咸阳?”弄玉绷着小脸,陷入了深思。
师旷啊,那是站在音律领域巅峰的大师,在其他人看来,师旷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弄玉这般喜好音律且有志于音律的人来说,师旷就是她们来说,就是世间最大的偶像。
若仅仅如此的话,弄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情况终究有些特殊。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资质入不得师旷的眼,而是在担心另外一个人。
一位在她抖小机灵时认下的‘爹爹’的人,当时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三年的时间足以她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中隐藏的内幕。
一想到那位‘爹爹’,弄玉罕见的在绝对的诱惑面前迟疑了。
她敢在紫女面前以那个人的关系理直气壮的给紫女冠上那么一个名号,但在面对本人时,她却知道,自己不敢。
他或许并不可怕,但对于当时年龄尚小的弄玉来说,却留下了足够大的心理阴影,更何况,这三年前,胡夫人也没少向她灌输一些关于他的情况以及其他的思想,这让弄玉更加难以从容地站在他的面前,虽然当时她和他还有更为亲近的举动。
“你不用担心他,即使你到了咸阳,也未必能够见到他。”对于弄玉心中的隐秘多少有些了解的紫女看到弄玉此时的神态,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这一切,虽然是弄玉主动挑起的,但当时的弄玉确实是想帮自己,而且还真的帮到了自己,但这件事情在随后发生了变质。
而这一切的原因只因胡夫人从中起到了一种很坏的作用,若不是她在弄玉那小脑袋中灌输了太多的东西,弄玉绝不会出现现在这般的情况。
“我想去咸阳。”看似是在回答问题,实则是在说服自己的弄玉在挣扎许久之后凝声道。
师旷确实是当世的音律第一人,既有弄玉这位小后辈的崇拜,还有惊鲵这个心灵空白的女杀手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