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兵法一道上看来是下了一番苦工了。”荀况笑道。
“不求成为兵家大师,只求能偶懂得兵家之道,免得日后接触到这些事情后,表现得一无所知。”韩非说道。
“有心人。”荀况道。
“你这位有心人,可知道这封信简是和人所寄吗?”荀况从书案上的一堆竹简中抽出一卷送到了韩非身前问道。
“能从秦国寄来,还能直接送到师父手中的,我的亲人中,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吧。”韩非笑着大开了竹简。
红莲,这个小丫头竟然想起来给自己写信了,看来,你在秦王宫中生活的不错啊。韩非暗自想到。
随着竹简中遗一行行娟秀的秦篆落入韩非眼中,韩非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很了,但就在韩非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的时候,他的笑意却突然间凝固了。
来不及消散的笑意挂在韩非那张僵硬中不失风度的脸上,一时间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这位秦王夫人给你这位兄长说了什么?让你这个能够泰山并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学工大师兄露出这样的神色?”荀况好奇道。
这倒不是荀况的好奇心太重了,而是此时韩非的神情实在太过丰富,实在太过诡异,各种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荀况甚至可以肯定,即使是最擅长颜艺的农家弟子朱家见到此时的韩非也要自愧不如。
“我要当舅舅了。”韩非看着一眼师父荀况,缓缓收起了竹简道。
“额,秦王又要添一位子嗣了?”荀况道。
“是啊,只是,红莲她······”韩非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
红莲才几岁啊,虽然早已知道,红莲呆在秦王宫,那些事情事跑不了的,但未免也太早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畜生啊!
自己的妹妹即将拥有子嗣,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一想到自己未来那位外甥的父亲,韩非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已经在过去无数次说服自己,国仇家恨只需要自己这些男人承担就行了,至于红莲,就让她安安心心地呆那个最恐怖,但同时也是天下间最安全地秦王宫就行了。
但那只是出于理智得出地结论而已,当事情真正发生之时,韩非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