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不知道是在说给贺骁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贺骁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说会好就一定会好。相信我。”

季星摇看了贺骁一会,半晌点点头,“嗯。”

“别多想了,”贺骁牵着季星摇的手,走向阳台,道:“过来看看你的花。”

三十多盆各式各样的花草把阳台摆满,季星摇发现有好多花草她根本就不认识。

季星摇都花店的工作人员专业素质非常好,这些花草的摆放不仅美观还能充分地照顾到各种花草的习性,他特意留下,仔细地一一叮嘱季星摇每种叫什么名字,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典故,各种花草又要怎么照料。

季星摇本来就喜欢花花草草,那些漂亮的植株上洋溢着的不止是蓬勃的生命力,更仿佛裹挟着阳光微风和雨露的气息,季星摇喜欢它们每一株,不止因为它们漂亮,更因为这每一株都是贺先生细密温情的爱意。

花店的工作人员对这花草的喜爱都流露在它的专注的眼里,轻柔的手上还有专业的知识里,对每一株花草,他都能如数家珍。

哪怕在他叮嘱季星摇如何照料一株便宜的多肉的时候都能像是托孤一样郑重仔细,季星摇被他感染,深觉每一株小生命她都应当郑重仔细,于是她听得仔细,记得用心。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记,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人和流淌的时间。

贺骁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耐心地斟上一壶茶,他白玉一样的手指被紫砂壶衬得愈发白皙,斟茶的动作好看得像是一幅画,他周身的时间的流速仿佛都变慢了,优雅惬意得像是置身云深雾绕的山间茅屋。

如果将身边那个聒噪的小王从画面中裁掉的话,这一定是一副极美极有意境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