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亦似乎是真的怕她等急,速战速决得很,没一会儿时间就从浴室出来了。刮了胡子,换了身衣服,脸上的疲惫也淡了些,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净不少,如果不是他眼里的凌利柔和下来了,跟之前在榆临市那副模样几乎别无二致。
“我好了。”他穿了袜子从卧室出来,从电视柜上拿了钥匙站那等她。
一路两人并不怎么说话。兴许是怕她受凉,祁嘉亦把暖气开得很足,加之孕后嗜睡,上了高速后项绥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祁嘉亦在前面服务区停车给她盖了毯子,又调整了了座椅,才又重新启程。
因为祁嘉亦刻意压了车速,他们还没到达目的地,天就已经黄昏了。顾虑项绥的身体,两人在当地找了间小旅馆住。
经济比较落后的地方,没有好的酒店,小旅馆条件算不上好,也没有套房这种东西,祁嘉亦看了看项绥的脸色,还是订了两间房。
他不是很放心让项绥在这种地方自己住一间,他原本打算订一间标间或者大床房的来着。没别的心思,就想单纯守着她而已。
项绥皱着眉头。基于之前在葛州和索际岛跟祁嘉亦同住一家酒店导致后来事情发展偏离正轨,她对跟祁嘉亦连一起出来住酒店住旅馆这种事实在是心情很复杂又抵触。但是今天她又跟祁嘉亦出来开房了,她甚至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答应跟祁嘉亦一起到什么鬼地方去。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两人一块上楼,她忍不住再度不耐问。
“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带你过去。”祁嘉亦说。
他把她送到房间门口,朝旁边房间努了努下巴,认真道,“晚上睡觉把门反锁。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我手机一直开机。”
虽然是小乡镇上的旅馆,但还不至于有什么安全问题。就是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差,项绥大半个晚上都被她床头挨着一墙之隔的那个房间卖力运动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而已。毫不夸张,她连他们尺度没有下限的调|情,甚至是男人粗重的低吼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女人毫不克制的娇|喘,简直了。
她翻来覆去,心情烦躁。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一些,她跟着跑这一趟是干什么。尚且不确定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跟她有关系,可是有关系又怎样,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挽回的了,她在心软什么。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项绥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我唾弃。
房门突然响起两声轻叩,随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项绥,睡了吗?我是祁嘉亦。”
凌晨两点半的时间。
项绥摸不清祁嘉亦这个时间点不睡觉找她干什么,隔壁房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在持续的运动让她不由得起了防备。
她开了灯,没开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