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回来的吧?”队伍外的祁嘉亦微笑看着她,声音很轻,目光柔和,隐隐藏着期盼。
刚积聚起的恼意像被人用针扎了个孔的气球,刚充满气,下一秒就瘪下去了。
“嗯。”她应了声。
轮到她了,她往前走,把登机牌交给安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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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回去,祁嘉亦真如他跟项绥说的那样去了市场看盆栽架子,跟老板说了得跟人商量定下哪款了才能过来买,征得老板同意,把小号的都拍了照片给项绥发过去。她应该是关机了,没有回消息。
老板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这个时间点没什么客人,悠闲着,看祁嘉亦仔细拍着发给别人,不由闲聊般打探,“这么体贴,女朋友?”
祁嘉亦笑了下,镜头对焦又拍下一张。看着还行,他点击发送。
“我太太。”他说。
“都结婚了还这么二十四孝呢?”老板不禁揶揄,“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对她好不是应该的么?”祁嘉亦道。
“对,对,确实应该。”老板赞同地笑着点头。就是这年头这样的男人不多见了。
第二天凌晨,祁嘉亦收到了项绥的消息,说她到了,还选定了其中一个架子,给他把相对应的图片发了回来。
【好,我去买回来。】祁嘉亦给她回。
紧跟着又发出去一条:【你先休息。】
这条出去之后没动静了,估计是真的休息去了,又或者是延迟。
项绥不在有点不习惯,也睡不着,祁嘉亦索性起来到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最近一直忙于处理跟项绥之间的关系,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回他爸妈那边了。跟宋茹确认过他们今天也在家休息,他换了衣服过去。
休息的时候会自己在家做饭,宋茹在祁嘉亦到之前已经提前准备好饭菜了。
“你过来了,绥绥自己一个人在家?”她给祁嘉亦夹菜。
叫全名她总归觉得是有点生分,对女孩子还是叫名字叠字听起来更亲和些。
“忘了跟你们说,她昨天回德国了。”祁嘉亦看他们一脸似懂非懂,才记起其实他没怎么跟他们提过项绥的事。
“她是中国人,不过现在是德国国籍。”他爸妈对他当初的事一无所知,如今也没有让他们知道那些事的意义,祁嘉亦没有解释国籍上的变幻的原因,只是一句带过。
“登记需要一些身份证明,她说趁现在还没显怀回去一趟,不然到时候宝宝出世了上户口那些不好处理。”
“你也不陪着,山长水远怎么让她自己回去。”宋茹不赞成地嗔责。
“我一时走不开。”祁嘉亦解释。他就是想去请假那些也需要时间跟部门协调,项绥决定得突然,还是周末,他来不及。而且项绥也没想让他一起去。他提议过推迟几天等他陪她一起,她拒绝了,说他要上班的人为什么要跟着她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