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之后,她大概还没醒,看着学弟被啃得湿润的双唇,她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一下,竟十分不拘小节地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学弟的嘴。
在学弟还惊惶不知所措的时候,干完坏事的池念十分潇洒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拜拜~’
诚然池念扑过去的时候意识是不清醒的、就连亲过去的时候意识也还是模糊的,但在亲完给学弟擦嘴的时候,她突然醒了。
她想,为什么她不擦自己的嘴要擦学弟的嘴?哦,因为是她啃了人家。
那她为什么要啃他呢?哦,因为她嫌亲他一下还不够。
那她为什么要亲他呢?哦,因为酒精上头色胆包天……卧槽!她竟然把自己的学弟非礼了!
这段往事太过久远,但偏偏每次同学聚会或者熟人见面的时候,他们都要重复一遍当时池念的壮举,以及描述一下在池念潇洒离开后学弟惊慌失措又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
说到最后,他们总会挤眉弄眼地拍拍池念的肩膀说,‘行啊池念,憋了三年,到最后一刻才把羊皮掀开露出狼性,你够能忍啊!’
忍个屁啊忍!
她本来就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绵羊好么!要不是酒精上头,要不是酒精……
她也不能把脸丢得这么彻底啊!
后来陶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个事情,一脸严肃地说她一定贪恋该名学弟的美貌已久,不然酒店走廊上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她为啥不壁咚别人,偏偏就是那个学弟?
池念解释,学弟嘛,同一个学校当然眼熟啦。
陶乐沉吟一瞬道:‘我通常只会对特别帅和特别丑的人产生熟悉感。前者都像我的爱人,后者都是我的仇人。’
池念:……
池念一直以为那个时候荒唐的举动可能是她这平顺人生里唯一发生的意外,但时隔八年,池念怎么也想不到在这茫茫人海,浩瀚宇宙,她竟然还能再见到当时被她非礼的学弟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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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躲在厨房的冰箱后边,做贼似的偷偷摸摸望向客厅里端坐着的男人。
“呜呜呜,真是冤孽啊冤孽……”
陶乐捏着段牧之的身份证,不住咋舌,“极品啊极品。池念,我现在能百分之一万肯定,你当时绝逼是看上这学弟的脸了。”
池念猛一转头,恶狠狠道:“你放屁!我高三他高二,平时在学校里我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上哪去看上他去!”
陶乐面无表情一挑眉,双手抱胸,若有所思问:“诶,这学弟名字是哪三个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