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散学宴那天起,池念就发过誓再也不喝酒了。
她实在不是喝酒那块料,喝不了多少不说,一旦喝多,必定是要闹出笑话来的。
刚上大学那会儿,寝室里聚餐,陶乐作为她们的“外室”姐妹也一同参加。
当时桌上有啤酒和红茶,池念作为桌上唯一端着红茶狂喝的那一个,还被群嘲了好一会儿。
喝到兴起时,桌上的人恨不能下跪结拜,逼着池念一定要和他们举杯同庆。
不知道是他们中间哪个喝多了,把池念杯子里的红茶和啤酒搞混,池念晕头晕脑地灌了一杯子啤酒下肚,很快就开始头晕目眩,连路都走不了了。
池念的酒量是真的很差劲,她对当时的印象都是来自后来陶乐的描述。
他说池念就喝了一杯,然后就开始挨个抱着他们撒酒疯。
一会儿喊这个宝贝,一会儿喊那个亲爱的,甚至还抱着陶乐一阵狂啃不肯撒手。
后来陶乐给她起了个外号——“索吻狂魔”,还带头决定,以后再也不带池念喝酒了,否则一桌子人的贞洁都别想要了。
池念相当迷惑她为什么会抱着陶乐啃?她怕不是疯了。
直到后来有天晚上做梦,她梦见了段牧之。
梦里,段牧之穿着一件灰白色连帽卫衣,那是他高中时常穿的衣服,帽子拉起来,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
池念看不清他的面容,只从那件衣服判断他就是段牧之。
她可能是在梦里也喝醉了,见到段牧之的下一刻她就冲了过去,挂在他身上,一边狂啃他微凉的嘴唇一边问他“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梦里的段牧之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池念听不清。
第二天梦醒,做了春梦的池念羞愧难当又失魂落魄地去教室上课。赫然看见陶乐穿了一件和段牧之极相似的灰白色卫衣,他戴着帽子的模样,就和她梦里的段牧之一模一样。
池念顿时明白过来,她之所以抱着陶乐,是因为她把陶乐当成段牧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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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段牧之在厨房里说什么来着?
‘喝也可以,但索吻什么的只能朝我这边来。’
池念咬着手指头,脑子里混成一团浆糊。
他为什么说这个话?
段牧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不成是陶乐说的?
不能吧!他什么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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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他们下楼拿酒,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手里除了酒还各自拎了一袋子水果。
进门看见池念和段牧之保持原位,面对面的正襟危坐,高成和陶乐看上去都相当失望的样子。
“我们下楼这么久,你们就一直这样坐着啊?!”
“太没意思了吧!”
明明还没开始喝酒,高成他们就已经像是醉了。
池念假装听不懂他们的调侃,低下头去喝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