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池念说不出口。
“就是?”段牧之轻笑,飞快地在她唇边轻啄一下,“是这样么?”
他突然袭击,池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着他,“你……?!”
段牧之眸中含笑,像只狡黠的狐狸,“是不是?”
“是!”池念羞恼,却动弹不了。
她被人困在怀中,怕惹他生气,只得小心地斟酌词句,“我觉得我们之间,差一个正式的,明确的,那个什么……”
她前半句倒是说得清晰且流畅,可后半句却直接怂得不敢说出口。
“差什么?”
往常她这样羞涩,段牧之会觉得可爱,但现在他却只觉急切。
那个什么?
哪个什么?
她不说清楚,他只能靠猜。
差一个正式的,明确的,可以光明正大亲吻她的……这是哪一件东西,还是某一个环节?
段牧之眉心微蹙,在脑中滤过一遍这段时间来发生的细节。
到底是少了什么?
他想不出。
‘派我去啊?不是,你把我派出去算怎么回事?!你自己怎么不去跟她表白?’
表白?
是这个么?
池念喜欢上了段牧之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或者说,她已经对他念念不忘了许久。
她足够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她确定不了段牧之。
他虽然对她温柔,给她体贴,甚至已经与她发生了亲吻,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得到绝对的安全感。
周末那天,她和陶乐商量了许久。
她能感受到段牧之对她的好感,可这些太过强烈的好感来得实在太快,反而让池念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段牧之这个人,他拥有一切优秀男人应该具备的品质,但池念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她担心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建立在毫无基础的新鲜感上,等新鲜感过去,等基础消散,那她要怎么呢?
池念是个传统保守的个性,亦是专一到有些执拗的人。
她害怕,害怕在她投入了自己全部身心的时候,他会突然抽身离开。
那样她会受不了。
她和陶乐说了她的担忧,陶乐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了解池念的个性,也直觉段牧之并不是那样的人,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