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听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或是不甚自信。
于是他别过头,避开林浅那仿佛能看穿他的眼神,反驳道:“但我和他们没血缘关系,也不知道能照顾他们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双胞胎到现在吃糖果,还是不会分我一颗呢。”他怨妇似的提了一句。
想起之前许翌分不到糖那个憋屈的样子,林浅笑得无奈,吐出两个字:“记仇。”
“我这还记仇?”这家里脾气最好的是他吧?双胞胎每天作天作地,保姆对他的尊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林浅摇摇头不回应,看着许翌,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使她忍不住笑了。
许翌有些奇怪:“怎么了?”
林浅神秘的没作回答,而是抬起脚步越过许翌,走到他身后的书柜,从中小心的掏出一个透明的文件夹。
许翌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家的这个地方居然还藏了东西:“这是什么?”
林浅不作声,只是把当中许多零散的纸张拿出来,再一张张摊在桌面上。
这时许翌也看清了,这些都是双胞胎画的画,色彩鲜艳、画风独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些缤纷的画作从前还会出现在他家地板、沙发、墙壁和重要的曲谱上呢?
双胞胎每天也大量创作,他也忙着清理,因此许翌也发现,自己貌似从未认真研究过翟兄妹的作品。
林浅开口:“虽然染染言言也在迷惘你的身份,但他们的每一幅家庭画中,都有你。”
所以林浅才特地把这些“家庭照”保存起来。
“有独角兽和很多爱心的是染染画的,蓝色笔的是言言画的。”
她俯身将那些看上去抽象的作品分开来,许翌第一次在灯光下认真看,发现他们重复又重复地画的“家庭照”里头,固定的有着他。
不只是一幅而已,两幅、三幅、五幅……平铺出来的二十来张大的小的画纸上,不论是家庭画还是外出逛街玩耍的画作,都最少有三个人。
“不论是快乐或不快乐的场景,你都在里面。”林浅指着那些画:“他们的世界就是你,这些画都反映出来了。”
她话声很轻很轻,声音像棉絮一样拂过许翌的心尖,泛起涟漪。
许翌听着林浅的解说,把双手撑在桌边,眼神格外专注深邃的望着那些涂鸦。
终于,他才想起开口,声音似乎有点不自然的低哑:“……谢谢啊,林浅。”
她弯起嘴角摇摇头,时候不早了,她干脆转身提起自己的肩包,准备离开。
谁知,她才刚从玄关的柜子里抽出自己那双布鞋,许翌又想起什么似的喊停了她:“……林浅!”
“怎么了?”她回头一看,则是许翌已经走过来了,手上还捧着一个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