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果然静下来些。
陆九霄掌心上移,摁住她的后颈,“亲一下。”
沈时葶微怔片刻,瞪大双眸,都、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
男人觑了她一眼,嗤道:“想什么呢,快点。”
听他话里的催促,再听落在门外的脚步声,沈时葶顿悟,就在屋门被推开的同时,她几乎是“砸”的,将唇砸在男人唇上。
陆九霄轻“嘶”了声,眉头一蹙,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他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啃吮碾磨,直弄出几声羞人的喘息声。
眼下是什么景致?
香气浓郁的屋子,床榻上散乱的被褥,还有两个吻得叫人直咽唾沫的男女,且那男子的眼看就要探进女子的小衣里……
领头的衙役都看傻了眼,微一怔,捂唇咳了两声。
陆九霄松开被欺负地红彤彤的唇瓣,亲吻的窒息感令人眼角发红,男人又生了双风情万种的凤眸,眼尾那一抹红,简直是将“旖-旎”二字刻在了脸上。
且他一脸不耐,似是在嫌这几个狗腿子坏了他的好兴致。
衙役几人讪讪寻望两眼,擦了擦鼻间,现出画像问了话,陆九霄不冷不热地答了两句,衙役挥道了句“那无事了”,才一边笑说荤话,一边往别的屋子去。
窗边吹进一阵风,“吱呀”一声,屋门复又阖上,将远处的说书声隔绝在外,复又恢复平静。
沈时葶抚着胸口松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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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靠在床头,胸口血弄脏了被褥。他怀的令牌落下,刻着“杜越”二字。
陆九霄坐在床沿上,单脚屈起踩在榻上,一搭在膝头,与之相视一响,“说吧,秦斌为何捉你?”
秦斌正是锦州知府,而为何陆九霄直指秦斌,陆九霄猜的。
可看此人的神色,他便知猜对了。
杜越警惕,“你是什么人?”
陆九霄不答反问,“因你失杀了两个妓子?”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杜越顿时急得咳出一口血,“秦斌他血口喷人!我从未杀人!”
他面色铁青,缓缓回顾起那桩事。
那日他到花楼,也并非去寻欢作乐的,而是跟着秦斌之子,秦卫,一路跟到醉香楼。
至于为何跟他,杜越攥紧拳头,因
一月前秦卫酒醉侵占了他的亲妹子,可有知府之子的身份,此事只得不了了之。他跟着秦卫,确实不怀好意。
却没料到,会意外得知一件秘事。
便是眼下这间茶楼,实则有个通向郊外的暗道。且秦卫还让人“好生清点数目”,杜越听得云里雾里,不及他再细听,便被秦卫发觉。
他当即便逃出醉香楼,可却莫名其妙背上两条人命,且还成了通缉犯!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四处躲避。且更欲要来茶楼一探究竟,然还未成功摸到那条暗道,便已是眼下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