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便又瞧见她腕上的藕粉绳。
她这浑身上下,腰间是贺凛的玉佩,腕上是贺忱的绳……
陆九霄上下扫了眼,这还有空的地方吗?
被他这样盯着,沈时葶汗毛竖起,背身过去,胡乱地拾掇着妆台上摆放整齐的首饰,道:“世子快走吧。”
陆九霄收回目光,见她如此,不由一叹叹气,上前握住她的腰,惹得身前人颤了一下。
他盯着那只逐渐泛红的耳朵,伸捻了捻,“你老赶我走做什么?你家这墙有多难翻,你可知道?”
沈时葶一僵,心下腹诽,难不成是她要他来的么?
趁她僵硬,陆九霄掰过她的身子,面对面,对上小姑娘一双杏眸,陆九霄难得认真道:“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一段时间,我就来贺府提亲。”
闻言,小姑娘眼睫颤了颤。
沈时葶那句“谁要嫁给你”被他堵在嘴里,男人俯身含住那两瓣红唇,抿了抿道:“你还是别说话了。”
“……”
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走了。”
看着陆九霄消失在窗前的身影,沈时葶后知后觉地蜷起脚趾——
戌时,贺凛来到翡苑。
许是做了亏心事,沈时葶磨蹭半响,整了整衣裳才出去。
庭园,贺凛屈膝坐在石桌上,翻着晦涩难懂的医书。
沈时葶疾步上前,“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贺凛一顿,回头将的书递给她。
沈时葶接过一瞧,喜上眉梢,她前日与贺凛提了提这连摹本都难求的《奇症论》,没成想他这么快便能寻到。
贺凛眯了眯眼,盯了下她略微红肿的唇,道:“他来过了?”
沈时葶一怔,这个“他”是谁,不必言说。
小姑娘捧着书的双
生生顿住,心虚地抬眼看他,即便骊国民风再是开明,这闺房私会男子的事,放在谁家都不成体统……
沈时葶觉得后脑勺的乌发都要立起来了。
她攥了攥心,垂下头道:“二哥哥……”
贺凛见她这小心翼翼等着挨训的模样,叹气道:“你别太听他的话,知道吗?”
沈时葶窘迫地点点头。
“他有同你提过提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