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煌则挑眉看了看货架,“干嘛?你要买杯子?”
旁边的导购小姐已经跟随许久,本来一直看萧夜白冷着脸,不怎么敢招呼,现在见有朋友过来,忙热情的开口,“先生,您喜欢哪个杯子?或者说你想买什么样子的?如果要送女朋友的话我推荐这种情侣杯……”
话没说完,萧夜白转身就走。
褚修煌:“……”
导购小姐也:“……”
直到男人冷峻的身影离开,导购小姐撇撇嘴,“真是的,不买还在这看半天!”
要不是看他长得太帅,穿的衣服又很金贵,手上的表也是名表……
说实话,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心里不正常了。
时欢问,“他没事吧?”
褚修煌反问,“他能有什么事??”
时欢说,“总感觉他有点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唯一走了,他特别伤心啊,是不是以前跟唯一在这里买过东西……”
“噗!”褚修煌笑出了声,他伸手搂住自家老婆的腰,“行了老婆,谁都可能伤心,他不可能!”
“为什么呀?”时欢拧眉,“他们毕竟是一对夫妻,而且两人还是青梅竹马,在一起10年的时间,感情这么深刻,更别说唯一还怀着他的孩子……”
“得了吧。”褚修煌不屑一顾,“两人没离婚的时候,萧夜白就有很多绯闻了,还跟那个周雨浓上过报纸,什么开房……啧啧啧,他啊就是一个渣男,哪像你老公我,自从跟你领证,你看我多乖,从来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时欢:“……”
说别人也能夸到自己身上,呵呵。
但是想到刚才萧夜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时欢突然叹气,“其实,我挺能理解唯一的。”
“哦?”褚修煌邪睨着她。
时欢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觉得唯一是那种很骄傲的性格,她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墨家的女儿,心里落差肯定是有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墨老爷子却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没有给萧夜白。一直以来,墨老爷子不知道萧夜白是自己的亲孙子,所以对他有很深的偏见,包括以前外人也经常说萧夜白很多不好听的话……唯一肯定是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萧夜白的,甚至会觉得是她的存在才会让萧夜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好了好了。”褚修煌最听不得这种说话,“大老爷们哪有那么脆弱?是不是墨家亲生的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了,两人都结婚了就是一家人,谁是亲生谁不是亲生有那么重要吗?”
“萧夜白自从进了墨家,就被人说是养子,后来还被人说是靠女人上位,说他是什么软饭男,现代赘婿……你觉得一个男人被喊了10年这样的称号,表面上可能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肯定很不舒服的。”
“不舒服?”褚修煌冷笑,“我觉得他挺舒服的,每次见到,都是一副傲娇的样子。”
“唯一那么爱他,她比我们都了解萧夜白的性格,心理学上也有这种说法,越自卑的男人,表面上越自负,越容易傲娇……”
“行了行了。”褚修煌不想因为别人话题跟老婆起分歧,他突然拿起两个粉色的情侣水杯,“别说别人了,我要买这个你同不同意!”
时欢:“……”
最后,两人提了整整两个大购物袋回到车上。
后车座,小落落乖巧的坐在儿童座椅上,手里捏着一个巨大的棒棒糖。
“落落,肚子饿了没有?”时欢问。
洛洛摇摇头,“不饿。”
时欢放心了,“回家吧。”
褚修煌说,“要不要我给许阿姨打电话,让她把饭做好……”
“不用了,小落落不太饿,我回去再做来得及。”
小落落立刻耶了一声,“我要吃欢欢做的红烧肉!”
……
黑色卡宴平缓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领证也快满三个月了,褚修煌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婚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