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知道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只得出声提示:“冼老师,您是不是忘记给学生发书了?”

没错,这位壁花小姐姓冼,单名一个玉,听起来就是咸鱼,很符合老师的佛系性子。

冼玉缓慢的抬抬眼皮,瞎指了一个地儿:“那不就有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打了个哈欠:“总共时间三个小时,成功做完实验的写一份实验报告。抓紧把握,我先睡一觉。”

“对了!”她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完成度不够的话,是要留下来补课的。”话音刚落,教室里还应景的放起了最炫民族风高潮部分,一个劲的在念叨“留下来”。

在魔性的音乐声中,老师早早的趴下,打起了巨声呼噜。

众:“……”

深吸一口气,还是只能动起手。

沈祁时不时的在他们四周走着,每过一个操作台,就会让人家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他抽抽嘴角,实在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让他们如此惧怕。

走过转角,琴宓正拿着注射器吸取阿托品,和她一组的麻花辫则去抱兔子。将兔子固定住后,琴宓就开始着手注射药剂了。

“琴,琴姐……”麻花辫面带惊恐的咽了口唾沫,“您,您耳朵出血了。”

琴宓有些茫然的摸摸耳朵,低头,手上是一大块鲜红的血迹。

可能是耳部血管少,她并没有体会到什么疼痛,只当是幻觉。

琴宓不在意的抹了手:“幻觉吧。”

沈祁视线在兔子和琴宓身上游移,发现兔子的耳朵上也大量的冒出了鲜血,心中一个想法成型。

他抿了抿嘴,感觉这次有些不太妙。

还不待他开口提示,不远处传来咚的声响,人群变得混乱不已。

“啊!!是不是死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

沈祁快步走过去,发现倒地的是一个身材精瘦的青年,俯下身子,在他颈部一摸,断气了。

沈祁站起身:“死了。”

刚赶过来的琴宓瞳孔微缩:“怎么回事?”

回答她的是青年的同伴,同伴有些惊慌:“不,不知道啊,刚刚我们就给兔子注射药剂,他还在推呢,突然就,就这样了。”

空气突然凝滞,所有人都围在周围,半句话不敢吭声。

看到这,琴宓还有什么不懂的,她直视沈祁,冷笑:“班熙老师,兔子就是我们这些实操手术的人,对吧。那我们给兔子开膛破肚不是自己杀自己?”

沈祁看向理直气壮质问自己的琴宓,有些疑惑。

这琴宓也太古怪了,一来就和扮演NPC的BOSS亲亲我我,假设他们是现实很早就认识,那能够得知对方在画卷里的身份,感情应该很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