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呻/吟,沈祁没有慌忙的进入,而是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还通过大敞的门看着里面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意外后,才谨慎的跨进屋子里,摸索着开了灯。

这是相对着小姑娘的另一间房,应该是这家的男女主人的房间。和满是粉红梦幻的房间不同,这里朴素极了,整个房间都是以白色色调为主,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除了必备的房间用品以外,没有什么装饰物。每个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包裹着厚厚的棉布,似乎是怕什么人撞到,就连可以移动的凳子椅子之类的物品都不见踪影。

难不成,这家人里有人是瞎子?

沈祁将疑惑藏在心中,继续打量着屋内。因为房间构成非常简单,省去了沈祁不少搜查的时间,他花了十分钟将屋子从头到脚的过了一遍,连衣柜与天花板之间的狭小缝隙都不放过。

最终,他只找到了一封信。

信封很薄,似乎只有两页纸,通体雪白,封皮上带着几笔重重的笔印。

沈祁垂着眼,仔细地将信封拆开,他拆信封的手法很繁琐,也很细致,信封几乎是没有损伤的就打开了。

里面确实有着两张纸,一张泛黄,字迹模糊,一张雪白,字迹潦草。

沈祁一张张的仔细浏览,白色的纸上似乎写的是一篇遗书,遗书的内容很简短,只有短短的两行字:为人子女,我深深痛恨着我的出生,作为丈夫,我也真情实感的悔恨这不完美的结合,我将会用生命去赎罪。

似乎心绪不稳,最后一句话的笔锋几乎可以戳破薄而坚硬的纸面。

沈祁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胸前的玉葫芦吊坠,第一次在天书里摸到实感的玉葫芦,让沈祁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他神色逐渐平静下来,看向另一张纸。

这张纸上似乎是一个咒术的记录,上面是用英文花体字书写的一个违禁的黑魔法,最上面的简介写着,当此术成功施展时,您将在负载体上重获新生。

而下面,则是一张阵法的布局图,旁边全面地介绍着各种需要的药品,咒语和步骤,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有些地方的字迹模糊不清,倒是看不真切。

在阵图上,一个简笔小人四肢大敞地躺在一个繁琐的法阵上,旁边散落着各种不知名的药剂,在最上面,一个画得很精致的巫师拿着一本书念着咒。

在最后一个阵图上,巫师和小人一起站在了一块,小人和巫师的对比,看着就像精心的装扮与粗制滥造的区别。

这又代表着什么呢?重生?复活?

爸爸举起斧头,砍下妈妈的头,扒了妹妹的皮做娃娃。这是最开始时,苏瑾玥带来的原版故事的情节。

若是由原来这版引申出来的话,对照外面砍人的妈妈娃娃,难不成,爸爸把妈妈剥皮做成了娃娃?

那妹妹呢?妹妹又去哪了?还有,这里也一直没有看见爸爸的尸体,爸爸到底是死了,还是离开了?

沈祁轻轻的用手拂过雪白的信纸,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虚情假意的妈妈,态度奇怪的爸爸,来历不明的娃娃,这之间,又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