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一次也就罢了,还敢撩两次,怂就罢了,还怂两回?
她听了龚裕廉的话,只恨不得讲宋漠这个骚浪贱挫骨扬灰撒南州江。
中秋后没两天,到了普国同庆的日子,科教频道没有重大晚会的任务,难得放足了七天假期,但是她没有出门的打算,十六快生了,她不想这个时候出去挤着看人头。
郑书卉在群里发了一个电子请柬,她新开了一个画廊,国庆开业,@所有人,有时间去看一下,还特意单独@沐央,说她们电视台也有对画廊进行了报道。
用钟亦灿的话,郑书卉这种伪艺术家,纯用钱堆砌起来的,这画廊,郑书卉是名义上的股东,其实背后有金主。
“去看她的画展,你还不如看我的素描本呢。”
沐央却难得答应了。
“你真要去?”
“去,闲着也是闲着。”
“……闲死了我也不会去。”
天气稍凉,沐央依旧是轻便的白衣黑裤,外头罩了一件风衣,独身前往画廊。
郑书卉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看着更像是八面玲珑的女公关。
她没想到沐央真的能来,挽着她的胳膊,笑得很自然,“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灿灿没有时间,我就自己来了。”
郑书卉噘起嘴,瞅着她,“我以为宋漠跟你一起来呢。”
沐央稍稍扬眉,“他啊……”
“他怎么了?”
沐央低笑道:“没怎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不行。”
郑书卉早就知道她和宋漠没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主动邀她来看她的新画廊了。
郑书卉意味深长地笑,“你是不是逼他逼得太急了?”
“我逼他?”
“他不是号称不婚不育嘛,要把宋寅当他自己儿子养。”
沐央垂下眼去,但笑不语。
她倒很想试试,逼死骚浪贱。
“其实这种男人,习惯了花天酒地,女人看紧一点,就觉得要绑死他进坟墓似的,我们女人还不愿意结婚呢,自己一个人享乐,不比伺候男人强!”
眼前的抽象画在沐央眼里变成了一团虚幻的彩色洞穴,深不见底。
沐央不动声色,“他都不配伺候我。”
郑书卉笑,花枝乱颤的,“那是那是。”
沐央也没拿下宋漠,与她不过同命相怜,郑书卉这下可算舒坦了。
沐央看着她笑,突然出声问:“当初,Bill被宋漠打了你知道么?”
郑书卉唇边的笑骤消,不可思议看着她,“哪个……哪个Bill?”
“就是那傻逼,和林睿誊一起住的那个黑鬼,不是你让他来追我么?”
郑书卉定了定神,面色僵硬,“被宋漠打了?”
她很震惊,宋漠知道那些事儿,她一直以为是沐央告诉他的,没想到,那个时候宋漠竟然也在伦敦。
“你不知道。”她轻轻扯唇,“怪不得他说,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让你碰。”
这个表情骗不了人,沐央看出来了,郑书卉一点都不知情,宋漠若是在这弯弯绕绕里还能跟郑书卉勾搭上,她得手撕了他。
她憋闷了几天,难得找了个出口,气死郑书卉算她没白费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