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怎么了，以前他送我，我给他拍的背影照。”

沐央双手掩面，断断续续如拉锯的音儿从她指缝里挤出来。

宋漠掰开她的手，哭笑不得，“怎么了？”

沐央脸红透了，“你爸看着我们……”

宋漠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绷着嘴角看了看画，又看她，唇边勾起了痞子笑，“没事儿，他背着咱们呢。”

话音方落，他胸口挨了结实的一拳。

沐央眼圈都红了，“把他藏起来！”

宋漠胸腔抖动个不停，走过去，张开双臂把那副画搬出去。

“多大点事儿，我天天当着他的面光屁股，他也没回来骂过我。”

有那么一瞬间，沐央好似看见了她凶险的后半生。

骚浪贱！

-

宋漠说了伺候她，就是真的伺候，恨不能把牛奶喂到她嘴边。

沐央一遍遍说自己来，最后沉下脸，他才消停了。

“你要去哪里？”

“去十三中。”

“今天还去？”

“嗯，昨天他们考试，今天我带那个女生去医院做一下心理测试。”

他瞅着她，半笑不笑的，“做这么多事儿，工资多少？”

沐央一顿，“没多少，就你们资本家一顿茶水钱。”

宋漠淡笑不语。

他这个笑，她吃不动了。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读那么多书，每个月就挣你一顿茶水钱，挺可怜啊。”

她的工资的确不高，比在国外的时候砍了一大截，比在吾亨的沐冰盈也差了许多。

宋漠一瞬不瞬看着她，喉结滑动，“我最佩服那些，没拿多少钱，却不挑剔，事儿一件一件，不含糊不推托，办得干净利索的，就这些人。”

他强调了一下，“我最佩服。”

这么一大串定语，分明就是在夸人，沐央架不住他这个眼神，垂下眼，轻轻“切”了一声。

“社会进步靠的不就是这群人么？”

她微微噘嘴，“资本家都喜欢这么说，一边说一边喜滋滋割韭菜。”

宋漠乐了，凑近了些，低声笑，“嘴还这么厉害，简直人间极品。”

“……”

“得沐央者得天下。”

沐央轻飘飘瞥他一眼，“有病！”

-

十三中教务主任没想到她又来了，昨天林依悦的妈妈投诉到了电视台，照理说就算没有处分，她也不该再管这事儿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