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他面前说:“姐夫,求您放了宋醇。”
这句话一出,果然穆镜迟脸上那余留的笑也一并退散了出去,他还是没有回答我,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我跪在那也没有动,屋内静到可以听见他接茶杯盖的细响声。
好半晌,他说:“囡囡,你今天是要非要和我提着这件事吗,你应该明白,我不想和你争吵,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在等我适可而止。
可是我挺直腰杆跪在那却并没有动,而是无比倔强的说:“我也不想和你争吵,可是姐夫,已经大半个月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你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求你放过宋醇。”
我趴在了地下。
穆镜迟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看了我好半晌,他声音冷然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为他卑躬屈膝的模样。”
穆镜迟把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丢,转身便要朝我走。
我趴在那说:“姐夫若是不答应,我便一直跪在这里不起,会一直跪到您满意解气为止!”
他说:“若是你想跪,便跪,没有任何人打扰你。”
周妈正好从楼下餐厅匆匆赶来,穆镜迟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便出了书房,没再管我。
周妈迅速走了进来,同我一起趴在地下说:“小姐啊,您何必又惹先生不开心呢?您明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她试图将我从地下扶起来,我却反推着周妈说:“您别管我,我一定会让他答应的,一定会的。”
周妈抬不动我,反而被我推去了一旁,她站在那有些束手无措,见我如此倔强,便叹了口气说:“您自己都明白,您越是这样,先生便越发可能放人,您这是何苦。”
我说:“您别管我,这是我的事,我的打算,天色不早了,您也去休息吧。”
我不再说任何话,只是倔强的趴在了地下,当周妈不存在了一般,周妈向来知道我的性格的,倔的时候,比驴还倔,我这边是有油盐不进了,她只能匆匆出了门,大约是去找周管家了。
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书桌上香炉内的烟正冉冉升起,昏黄的灯光,倒是将这间书房照出了几分孤寂的意味。
随着炉内的香越烧越淡,时间也越来越晚,穆镜迟再也没有来过书房,只有周妈来过两回,可我还是看如先前一般又倔又硬,无论她在我身旁说着什么,我也不理会半分,她拿我没办法,只能再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