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一听,当即看了我一眼,他这才蹲下来和小鱼儿的视线齐平问:“小鱼儿怎会如此问?”
小鱼儿说:“是娘亲说的,娘亲让我来问叔叔。”小鱼儿想了想,又说:“娘亲还跟碧玉姐姐他们提到了年羹尧。”
我没想到小鱼儿的记性竟然会如此的好,我以为刚才我和碧玉还有青儿的话,他没认真听,未料到他竟然连年羹饶这三个字都记住了。
不过,我没有管这么多,只是仔细的看着穆镜迟,只是仔细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听出些什么,可是穆镜迟却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仿佛小鱼儿问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成语了,他也如平常一般解释给小鱼儿听说:“功高震主说的是功劳太大,使君主地位受到威胁而心有疑虑。”
穆镜迟干脆牵着小鱼儿,小鱼儿一手拿着糖葫芦,一面仰头看向穆镜迟,连前面的热闹都不看了,又问:“那什么是君主?”
穆镜迟说:“君主是皇帝,皇帝是管理国家的决策人,臣是皇帝手下的办事人。”
小鱼儿说:“那我们有皇帝吗?”
穆镜迟低头看向他,笑着说:“当然有。”
小鱼儿似懂非懂,没有再问下去,大约有些东西太过深奥,并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够明白的,小鱼儿便干脆在那咬着糖葫芦。
这个时候,穆镜迟问:“怎么开始教小鱼儿这些了?”
我说:“我们现在说什么,他自己在一旁听了,就记住了,我可没教。”
穆镜迟笑着说:“这个孩子是真的聪明。”
我们走到一处地方时,全都同一时间停了下来,穆镜迟见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昆仑面具那,他见我看得出神,便问:“想要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便摇头,过了几秒,我又停了下来说:“你还没跟小鱼儿解释年羹饶。”
穆镜迟却不甚在意说:“他年纪小,先认好字才是关键。”
穆镜迟似乎并没有接收到我要传达出来的消息,我便不再说话。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从街头走到了接尾,我和小鱼儿出来的时间比较晚,现在已经接近十点了,所以热闹过后,一切倒也陆续散场了,小鱼儿在碧玉肩头趴着睡了过去。
我停了下来对穆镜迟说:“小鱼儿睡了过去,那我便先走了。”
穆镜迟说:“我送你回去。”
我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