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还是那件丧服。
显然,这是让穆镜迟很不高兴的一件事情,他皱眉问:“那天在百货公司不是买了一件新裙子吗?怎么没换上。”
我说:“不舒适,我喜欢旧衣服。”
周管家说:“您这样不吉利,虽然是守丧阶段,可现在您在穆家,就应该穿便服。”
对于周管家的训斥,我也面无表情的回击了回去:“不用提醒我,等东郡那边战事一停,我立马就会回去,而且现在我也没说不让你们把我送去袁府看管。”
周管家没料到我竟然会和他顶嘴,他还想说什么时。
穆镜迟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说:“行了,下去吧。”
周管家看了穆镜迟一眼,他眉间的那郁色,显示此时的他极度不耐,周管家自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回了声是,他正要从大厅内离开,不过刚有动作,他又停了下来。
穆镜迟看向他。
周管家说:“先生,我还有一事。”
他只简言意骇的说了一个字:“说。”
周管家低着头说:“傅次长那天找到了我。”
他才开了一个头,穆镜迟便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冷着眉目说:“什么事。”
周管家说:“傅次长提的是婚事的问题。”
穆镜迟又问:“你怎么回答的。”
周管家说:“我在等您做决定。”周管家又沉默了一会儿说:“傅次长的儿子我见过几回,是个有才华,有学识的风流人物,又与小姐年龄相当,先生何不——”
“何不凑成这桩美事是吗?”穆镜迟冷冷的反问。
周管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穆镜迟盯了他良久,冷幽幽说:“不如,这个家给你来当家做主罢了,我看你倒是越会对我指手画脚了。”
周管家语气谨慎说:“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穆镜迟端起桌上那杯茶拂了两下说:“一个小小的次长,竟然也妄想来攀穆家的关系,老周,你倒是什么人都敢往我穆府送了。”
穆镜迟起了身,扫了周管家一眼,便朝着外头走去。
司机正在外头候着,穆镜迟最先上了车,我自然也在后头跟着,不过在经过周管家身边时,我停留了一小会儿,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冷笑出声,又继续朝着外头走去,等上了车后,车子便从穆家开离了,很快从山上开到袁府。
穆镜迟要去一趟霍长凡那边,所以他将我放在了袁府的门口,也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很快,便让司机将车开离了袁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