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灵想到名字对有些‘鬼’来说是禁忌,没有追问,突然想到商寅,他换了话题,“你能不能回去告诉寅哥我没事,让他别担心?”
那位的手捏紧了一下,问道:“你很在乎他?”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只是朋友?”
阮伯灵反倒不解地反问,“不然还是什么?”
那位片刻没有反应,他以为是要走了,却突然被扣住后脑勺又亲了一回,然后在他耳边说:“有东西要来了,别再想你的朋友了。”
阮伯灵手上的触感消失了,接着岛上突然传来一个诡异的声音。
“该死了、该死了——”
这声音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喉咙被割破了,发出来最后的喊声。
岳千帆顿时浑身一抖,惊恐地说:“那个报死的鸟来了!”
平头男人问:“什么样的?”
“一只半腐的乌鸦,飞起来动作非常奇怪!它一出现就会出现可怕的东西!”
阮伯灵沿着声音找去,发现了乌鸦的踪影。
不过他看的乌鸦不是在‘飞’,而是一个枯瘦的老人,或者叫老鬼用手举着,沿着树林里的小路缓缓走下来的。
声音也是老鬼发出来的,老鬼真的喉咙被割破了,脖子下满是血迹,一张口就有液体从喉咙破口喷出来。
“大,大佬,你看到了什么?”余侠追到阮伯灵旁边,颤抖地问。
阮伯灵说:“一只老鬼举着乌鸦在喊‘该死了’。”
“什么鬼举着乌鸦?”
余侠朝乌鸦看去,只看到乌鸦,不明白阮伯灵说的是什么,但光这样已经很可怕了。
然而,眨眼之前脚下的沙滩里伸出来一只干枯的手,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干尸,枯手一下抓住他的脚。
“啊!什么东西!”
余侠惊恐地跳起来,慌忙跳起来踢开枯手,可接着又有另一只枯手伸出来抓他。
他吓得往后一退,摔在地上,沙里的枯手像是要爬出来,往他摔的方向又伸过来。
他蹬着沙子后退,忽然又有什么抓住了他的手。他立即转头一看,背后的沙子里全是这样的枯手。
无数的,像杂草一样从沙里长出来,却枯如白骨,有着长尖的指甲。
“啊——”
余侠大叫一声,他已经全身都被枯手抓住,咬牙挣扎,抓住一只枯手用力一拽。
他拽下了一条手臂,肩膀处还有像根须一样的肉絮!
“啊啊啊!”
余侠吓得连忙扔掉枯手,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看到阮伯灵已经毫不犹豫地迎着乌鸦走去。
树林里没有枯手,他也不管乌鸦是不是吓人,连忙追上去喊:“大佬,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