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戈抽出烟来点燃夹在指尖,左手扯扯她衣角,余澜澜偏头看他,宋燕戈沉声问她:“你伤到哪里没?”
余澜澜摇头,“我自己去打车。”
宋燕戈铁青着脸拦住她,“余澜澜,你有意思吗?我不就是语气重点,你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余澜澜当下就愣住,两人谈恋爱时她生气他也这样说。
宋燕戈也想到那处,她都结婚了,这话不太合适。
“我的意思是这里不好打车,你坐我车去。”
余澜澜刚才是真吓懵了,但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宋燕戈,你为什么在这?”
听她语气冷冷的,宋燕戈也没想更热情的回她,冷着脸写上不屑,“小爷我刚玩回来,突然就遇上你的车出状况,我好心好意的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前女友,我这人心肠好,自然是帮你咯。”
余澜澜没理他,宋燕戈牙都咬碎,继续黑脸:“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朋友都不是吗?你信我一回行不行?”
“行,花花公子。”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浪-荡公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约莫三分钟,他的人过来。
这个节骨眼上,余澜澜也没想太多,坐上他的车说要去三医院。
车内太安静。
宋燕戈刚想开口调解下气氛,在后座的余澜澜抢先打开自己的微博看视频,宋燕戈撇撇嘴一路无话的开到医院。
“谢了,你支-付宝还是微信?”
宋燕戈脸色不太好,“敢情你把我当打车软件?”
“你不要就算了,我想宋公子是不缺这点钱的。”
余澜澜推门下车,宋燕戈实在是忍不住喊住她,“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巧跟在你车后?”
余澜澜冷漠的摇头,“与我无关,今天这事先谢你,我的车处理好后你把账单给我,我转给你。”
宋燕戈双手握拳,车门关上,他才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靠,我他妈就是犯贱!”
犯贱到想见她,从国外跑回来蹲在她的新婚楼下,呆一夜吹冷风,他的黑眼圈和憔悴她都瞧不见,竟然信了他的胡说八道,真自作自受。
宋燕戈是个什么想法,余澜澜哪里顾得上,问了前台导医直奔病房,张姐刚做完手术还未醒来,她丈夫和女儿守着她,大舅和几个同事都在病房外商量对策。
余澜澜慌忙而来,喊了声“大舅”,大家伙看过来,大舅拍拍她的肩指着病房,“小张基本没事,只等后期恢复。”
余澜澜松口气,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张姐是凌晨四点接到的乘客,上车好好的,快到地方时突然袭击她,要不是车后座有隔栏,张姐可能就出大事了。
“肩上、背上砍了几刀,血糊糊的我都不敢看。“
其中一个男同事说,“听说是个神经病,不是上次那个出租车事件的凶手,凌晨还在外面晃是药吃少了吧!”
“就是有病啊,真是不安生。”
余澜澜低头坐在一边,大舅坐过来递上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