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了的大佬,他这是服毒自尽,那会儿的毒都是重金属铅,嘴唇乌黑变不了了,就像马超峰脖子上那刎痕也去不掉……”
“也不是去不掉,”同尘君若有所思地收回手,“此方位面似乎限制不小,要掩盖他们死前的创伤较不易。”
玄衣公子缓缓站起,骨骼之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磨蹭声,他僵硬地转着脖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片鬼气森森,而潘凌远,缓缓牵扯了一下唇角,曾经被人盛赞为堪比清风袭人的笑容,如今变得无比渗人。
可见鬼就是鬼,物种变了,整个就不太正常了。
“原以为人死如灯灭,怎料想竟世间竟当真有鬼魅?”潘凌远伸手向同尘君,邀约道,“美玉,你我当浮一大白,以贺新生!”
哦,这人还是个酒中君子,活着的时候就喜爱饮酒,这会儿死了就真成酒鬼了。
“戏尚未落幕,你且与越人饮去,只要你们翻得到酒水。”至于酒水放了千年还能不能喝,那不是鬼需要去考虑的东西。
马超峰的字——越人。
潘凌远皱起好看的眉,眼眸流转,看到了棺材边的另外三只干尸:“他们为何尚未醒来?越人为何比我先醒?”
因为那个西装男死的比较快。
同尘君招了招手让马超峰过来,道:“方才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如今懒得赘述,让越人为你复述一遍吧。”
马超峰将阴阳双鱼铜镜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案牍之上,这才缓步走来。
“唔……”潘凌远合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倏地睁眼,眉头皱的更紧,“似有不对?为何我等墓中,竟有活人气息?可是有人来盗墓,惊醒了你们二人?”
同尘君刚回到塌边,拿起铜镜,闻言冷眼扫了过去:“是我的墓。”至于后面的疑问,他直接忽略了。
潘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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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潘凌远好奇地看着同尘君拿着个铜镜,懒洋洋地在“照镜子”的时候,马超峰已经走到了潘凌远的面前。
马超峰生硬且平平板板地将同尘君原先给他的对真相的解释和猜测,直接复述了一遍。这复述不同于他人的复述,马超峰是完全做到了从同尘君那里复制,又直接粘贴给了潘凌远,可谓是一字不漏且半字不改。